羽觞到手判无算。浩歌箕踞巾聊岸。
百年强半,高秋犹在天南畔。
幽怀已被黄花乱。更恨银蟾。
故向愁人满。招呼诗酒颠狂伴。
羽觞到手判无算。浩歌箕踞巾聊岸。
酒欲醒时,兴在卢仝碗。
《醉落魄(和答陈景卫望湖楼见忆)》
注释
银蟾:传说月中有蟾蜍,古以银蟾代月。
箕踞:两腿伸开形如簸箕而坐。不拘形式随意而坐的姿态。巾聊岸:掀起头巾露出前额,不拘形迹。
卢仝碗:唐代诗人卢仝饮茶的碗。卢仝,号玉川子。曾写过一首著名的玉川茶歌《走笔谢孟谏议寄新茶》,表现了一种看透世事旷达不羁的精神。
注释
庆符:指当时的爱国志士张伯麟,庆符为其字。
银蟾:传说月中有蟾蜍,古以银蟾代月。
箕踞:两腿伸开形如簸箕而坐。不拘形式随意而坐的姿态。
巾聊岸:掀起头巾露出前额,不拘形迹。
卢仝碗:唐代诗人卢仝饮茶的碗。卢仝,号玉川子。曾写过一首著名的玉川茶歌《走笔谢孟谏议寄新茶》,表现了一种看透世事旷达不羁的精神。
赏析
词作开首二句:“百年强半,高秋犹在天南畔。”词人这一年四十九岁,故曰“百年强半”,被排挤出朝廷,羁留南方达十三年之久,故曰“犹在天南畔。”秋高气爽,临轩赏月,把酒观菊,本当是很惬意、快活时节,但却被抛置在天之涯海之角。更何况,奸贼当道,金瓯残缺,匹夫之责,时常萦绕心怀。一个“犹”字,凝聚了词人多少的感慨与忧愤。“高秋”,谓秋高气爽之时,谢眺《奉和随王殿下》诗有:“高秋夜方静,神居肃且深”句。“幽怀已被黄花乱。更恨银蟾,故向愁人满。“幽怀”,指郁结于心中的愁闷情怀。毫无疑问,这是指自己无法锄奸复国的激愤烦乱心情。这句本意是因“幽怀”而无心赏观菊花,但字面上却说是因观花而致幽怀乱,似句意不顺,这实是一种婉转曲达的表现手法,后二句亦是如此写法。词人愁绪满怀,偏又逢皓月圆满,便把一腔的怨情向“银蟾”倾泻而去。这与上句的“无理”,更深一个层次地表现了词人的愁绪。如“打起黄莺儿,莫教枝上啼。啼时惊妾梦,不得到辽西”(唐·金昌绪),辛弃疾的“罗帐灯昏,哽咽梦中语。是他春带愁来,春归何处,却不解、带将愁去”(《祝英台近》)等。这都是一种看似无理,实则含有更深的理在的埋怨。
下片词人转而抒写自己借酒茶解愁的情形。“招呼诗酒颠狂伴,羽觞到手判 无算。浩歌箕踞巾聊岸。”这里的“伴”,当指那些不畏权奸,主张抗金,遭到迫害,有志而不得伸的志同道和之友,当然也包括词题中的张伯麟。这几句词人用白描手法极写饮酒之狂态。“何以解忧,唯有杜康”,他仍只好借酒来忘却心中的忧愤与不平。“羽觞”,指酒器,其状如雀鸟,左右形如两翼。他们喝了无数杯的酒,不仅放声高歌,还一扫文雅之态,箕踞而坐,并把头巾推向后脑露出前额。这是他们“颠狂”的具体写照。“箕踞”,形容两足前伸,以手据膝,如箕状,古时为傲慢不敬之容。这种放浪形骸的颠狂之态,实是内心忧愁极深的外在表现。末二句“酒欲醒时,兴在卢仝盌。”酒醒思茶,亦如饮酒一般,以浇胸中之块垒。“卢仝盌”,“盌”,同碗、椀,典出唐代诗人卢仝,卢仝号玉川子,善诗,亦喜饮茶。曾赋诗盛赞茶之妙用:“一碗喉吻润,两碗破孤闷,三碗搜枯肠,唯有文字五千卷。四碗发轻汗,平生不平事,尽向毛孔散。五碗肌骨清,六碗通仙灵,七碗吃不得也,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”(《走笔谢孟议寄新茶》)。这里用此典,词意是承前一贯而下,亦即卢仝诗中的“破孤闷”、散尽“生平不平事。”
全词抒情由隐而显,层层递进;或曲折传达,或正面抒写,刻画了一个身虽遭贬,却能不屈不挠、豪气不除的爱国诗人形象。
击鼓其镗,踊跃用兵。土国城漕,我独南行。
从孙子仲,平陈与宋。不我以归,忧心有忡。
爰居爰处?爰丧其马?于以求之?于林之下。
死生契阔,与子成说。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。
于嗟阔兮,不我活兮。于嗟洵兮,不我信兮。
乙丑岁赴试并州,道逢捕雁者云:“今旦获一雁,杀之矣。其脱网者悲鸣不能去,竟自投于地而死。”予因买得之,葬之汾水之上,垒石为识,号曰“雁丘”。同行者多为赋诗,予亦有《雁丘词》。旧所作无宫商,今改定之。
问世间,情为何物,直教生死相许?
天南地北双飞客,老翅几回寒暑。
欢乐趣,离别苦,就中更有痴儿女。
君应有语:渺万里层云,千山暮雪,只影向谁去?
横汾路,寂寞当年箫鼓,荒烟依旧平楚。
招魂楚些何嗟及,山鬼暗啼风雨。
天也妒,未信与,莺儿燕子俱黄土。
千秋万古,为留待骚人,狂歌痛饮,来访雁丘处。
燕燕于飞,差池其羽。之子于归,远送于野。瞻望弗及,泣涕如雨。
燕燕于飞,颉之颃之。之子于归,远于将之。瞻望弗及,伫立以泣。
燕燕于飞,下上其音。之子于归,远送于南。瞻望弗及,实劳我心。
仲氏任只,其心塞渊。终温且惠,淑慎其身。先君之思,以勖寡人。
喓喓草虫,趯趯阜螽。未见君子,忧心忡忡。亦既见止,亦既觏止,我心则降。
陟彼南山,言采其蕨。未见君子,忧心惙惙。亦既见止,亦既觏止,我心则说。
陟彼南山,言采其薇。未见君子,我心伤悲。亦既见止,亦既觏止,我心则夷。